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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教
1982年,我从师范学院毕业后,担任过短短几年的高中语文教员兼班主任。那时还不认识金老师,但已读过他不少诗歌,当时手上有一本他的诗集(歌词集)《林中的鸟声》,十分喜欢。
其时我正是“二十岁人”,爱诗如命,精力旺盛,所以几乎每隔三五天,就会把《林中的鸟声》里的一些诗,抄写到教室后面的黑板上,供学生们阅读。
现在想来,这不就是今天所说的“诗教”吗?
“自从踏进学校的门槛,我们就生活在老师的身边。从一个爱哭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有知识的少年……”在“五四”青年节晚会上,我也和中学生们一起朗诵和演唱过金波老师的《在老师身边》等诗歌名篇。
那时,我已在学习写诗了。现在回过头来,看看我早期的两本校园诗集《歌青青·草青青》《我们这个年纪的梦》,里面多多少少能看到金波老师诗歌的影子,说得好听一点,那两本习作,都可算是对《林中的鸟声》的“致敬”之作。
第一次见到金老师是在哪一年、在什么场合,我已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在1990年我从鄂南调到武汉,进入少儿出版界之后不久吧。
1990年代初期,我结识了台湾地区的散文作家、资深出版人桂文亚女士。当时,文亚经常往返中国大陆和台湾,为大陆儿童文学界很多作家朋友都出过繁体字版的作品集,我也荣幸地成为她的作者和朋友之一。
文亚每次到大陆来,都会举办一些文学活动或朋友聚会,在我的印象里,我和金老师最早认识,就是在欢迎文亚的一次聚会上。在金老师家里,在孙幼军先生家里,还有在文亚下榻的酒店里,我参加过好几次其乐融融的聚会。
有一次,文亚的妹妹文飞给大家朗诵了金波的诗歌名作《红蜻蜓》——
“你也许没有找到,你丢失的东西,你飞得倦了,伏在我家的竹篱上,静静地休息……”
这首诗本来就写得温婉、优美,文飞字正腔圆的柔婉的声音演绎,使这首诗美得宛若天籁,至今我也难以忘怀。
文如其人,诗如其人。刚认识金老师时,他给我的印象是身材修长、挺拔,言谈举止温文尔雅。虽然已是闻名遐迩的诗人、音乐艺术家和名校教授,却并非如我之前接触到的一些诗人那样张扬、甚至狂放不羁,而是从容、内敛,就像一篇“信达雅”的美文,透出一派春风拂面、意气怡然的君子之风。
这个印象,直到今天依然如此。岁月不居,时光如流。但是,老去的只是时间,除了鬓发飞雪,体态略有消瘦之外,金老师一直还是20多年前留在我记忆里的那位温文尔雅的诗人,那位谦谦恂恂的长者。
2015年,中少社为庆贺金老师80华诞,特意出版了一本“贺寿书”《点亮小橘灯——金波80岁寄小读者》。在这本书的后记里,金老师说——
“为孩子写作,是对自身的一种忘我的修炼”,“那是最真诚的交流,最纯朴的告白,最平等的探讨,最快乐的共享……栖息在孩子的世界里,是有诗意的,是最纯粹的,是最安宁的。”
我相信,没有八十多年春花秋月的人生阅历,没有六十多年心无旁骛为儿童写作的纯真初心,是换不来这一番发自心底的告白的。
“顾我垂髫初识字,看君挥翰独惊人。”不知不觉,与金老师结交20多年了,他是我见过的最为温厚和宽容的一位长者。仔细回忆一下,我还真没看见他发过什么脾气。
我记得唯有一次,他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徐鲁,有件事,我心里憋屈得难受,又没法跟谁说,只有向你倾诉一下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怎么啦?金老师,您千万别生气。”
原来,一家出版社的一位女编辑,做事漫不经心,把金老师的一本诗选集的稿子排得有点面目全非,该空行的不空行,还自作主张地删掉了一些诗行。金老师耐心地提出了一些修改建议,却受到了粗暴的对待,随后又被置之不理了。
“徐鲁你说,有这样当编辑的吗?”在电话里我就能感觉到,这件事是真的伤了一向温厚和宽容之人的心了,不然他不会感到这么憋屈,打长途电话向我诉说。
即便如此,金老师也只是埋怨和感叹了几句而已。当我问他,需不需要我给那位女编辑打电话时,金老师赶忙阻止说:“不用,不用。我就是觉得心里忒别扭,跟你说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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