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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刚 :我更是一名 行者和工匠(图)
//www.workercn.cn2017-08-22来源: 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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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不易 写好了乞讨的理由,但始终没有勇气跪在那里乞讨

  李玉刚1978年出生于吉林省公主岭,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在村庄里做一点小生意。

  1996年,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李玉刚幸运地考取了吉林省艺术学院文艺编导专业,但是那一年国家开始取消大学毕业生毕业分配工作制度。出于对物质的强烈渴望,他和家人商量决定出去闯荡江湖。

  18岁,李玉刚从公主岭孤身来到长春,只带了200块钱。在火车站他没有办法,找了一块纸壳,写好了乞讨的理由,但始终没有勇气跪在那里乞讨。之后,他做过服务员,待过丐帮,跑了近300个城市卖唱,中途还组了偶像男团“新小虎队”,但最终都失败了。

  直到1998年,在西安的一家酒店,李玉刚寻得了人生第一位师傅马洪才。“他个子不高,眼睛斜视,说他这辈子的偶像是程砚秋。因为老师自身条件所限,所以他就把所有的愿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当时是很抵触的,但是老师他不仅严格,而且还像父亲一样鼓励我。”

  虽然同在西安,但李玉刚的住所与马洪才家相距甚远,为了能更好地学习,他每天来回要坐四个小时地公交。

  李玉刚的舞蹈是从旋转开始的。19岁那年,有一次在唱《站台》时,他加了一个滑跪,伤到了左腿。直到今日,每逢阴雨天那条腿都会隐隐作痛。

  他真正学舞蹈时已经21岁,1999年,李玉刚满怀信心南下深圳淘金,起初每场收入仅有100块钱。当时放弃稳定工作的曾毅与杨魏玲花、张洁在金色时代歌舞厅正式成立了“发神经组合”,迅速成为深圳演出市场的一块金字招牌。

  期间,李玉刚还曾开过家政公司,经商失败后,2004年他又去到杭州重新开始卖唱。

  2006年,同龄老乡沙溢正热火朝天的施展葵花点穴手,大街上随处传来《月亮之上》的彩铃声。李玉刚拎着两个箱子,背挎帆布大包,来了北京。他找到在洗浴中心当经理的朋友,从而借宿在了那儿。

  “我每天需要从一楼爬到五楼,往厨房绕过汗蒸房再经过洗浴池,从所有洗澡人的身边悄悄路过,太不方便了。”李玉刚感慨道,直到《星光大道》提供住宿后,搬离到影视之家才得以好转。

  他没有郝歌的幸运,拿到周冠军后便被刘欢签约;也不像茸芭莘那在次年如愿登上春晚。夺得年度季军后,李玉刚在北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演出。同年“超女”选秀出来的尚雯婕已拿下香港TVB金曲奖最佳新人奖金奖。再往前一年出道的李宇春创造了网络付费下载1秒钟超过200份订单,上线20天净赚60万人民币的记录。

  李玉刚感到十分迷茫,害怕艺术道路就此戛然而止。他在内心中斗争过许多次,但最终没脸逃离回夜总会继续驻唱,后来才慢慢有人找他。“我一开口报了3000块钱。人家说,啊,怎么这么便宜?但我感觉很高了。也没有经纪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处理。”

  2008年春节晚会上,从《星光大道》走出来的盲人歌手杨光,演唱了一曲《等待》;2011年,玖月奇迹用手脚并奏的双排键表演了歌曲《青春舞曲》。与春晚失之交臂多年的李玉刚近乎绝望,“都说星光大道直通春晚,哪怕第一关审查审审我也行。”

  2012年,他终于接到哈文导演的电话。除夕前夜的最后一次排练,李玉刚躺在台面上,面对整个顶棚上的灯光、马道以及那些装置机械,他的眼泪逐渐往两边流。一开始很少,慢慢越流越多,一直压抑在内心中的委屈与难过,突然之间一下子释怀了。

  叁

  质疑 “那我演我的贵妃醉酒,京剧演京剧的贵妃醉酒”

  草根出身的李玉刚出道后饱受业界质疑,认为他的表演方式亵渎了中华民族的传统艺术。

  在一次节目访谈中,李玉刚原本想借此澄清一下事实,但现场的氛围十分紧张。“那我演我的贵妃醉酒,京剧演京剧的贵妃醉酒。”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李玉刚感到非常无辜,一个刚来北漂的农村孩子为什么会遭遇如此多的磨难。回去之后他写了一篇博客《我向现实低头,现实却让我昂首》。很长一段时间,李玉刚都处于争议之中。当时陈凯歌导演正在拍《梅兰芳》,在那种情况下,最终让余少群替代了他的角色。

  “我告诉自己要勇敢地站起来,走出一条新路。”

  第一部舞台剧《镜花水月》中,李玉刚将民歌、蒙古长调和新疆木卡姆等元素融入到中国古典风韵,用《伤花》、《望乡》、《问月》、《霓裳》四卷展现了虞姬、昭君、杨贵妃等古代女子欢喜失意的画像。而尾卷的《葬心》正是对破碎的“镜花水月”的眷恋和不舍,他运用了一种新的舞台叙事方式——在演出中换装,将换装变成演出的一部分。

  灯光暗下,华裳褪去,李玉刚缓缓来到化妆台前,拿下发髻,褪去华裳,露出一袭白色水衣,他对镜审视自己的容颜,带着伤感演唱了编配上大不同于电影《阮玲玉》主题曲的《葬心》。

  《镜花水月》版的《葬心》在首段选用30年代旧上海风格版本;中段女声哀怨绵长、低回凝重;末段又采用大气洒脱的男声,同时洞箫和古琴在间奏穿梭,透着一种经历了不舍和伤感后的超脱与释然。

  从女儿装到男儿身,李玉刚沉浸在角色中,用悱恻动人的旋律与丝丝入扣的演唱,倾诉着自己的情感。

  纵观李玉刚出道至今三大戏剧作品(《镜花水月》、《四美图》、《昭君出塞》),唯有王昭君贯穿始终。“她从湖北走到长安城,又一直步行到匈奴,孤独落寞,但仍旧怀有梦想。”李玉刚认为自己的一生像这个女子一样,从十八岁开始不停地行走、追寻。

  为了让歌曲《国色天香》能够有更多的元素,李玉刚将前奏里的传统戏腔改为一代佳人清声低吟着主旋律进唱;将副歌齐唱部分采用男声配以高强度的打击乐,而念白精简为一句,引出更加铿锵有力的快节奏流行曲风。戏剧后紧跟美国黑人饶舌说唱,以“外国游客”的第一视角讲述登上这方舞台、身在国粹之中的感悟。

  与著名舞蹈家沈培艺做了一次中日艺术家的交流后,李玉刚意识到中国戏曲文化的无限魅力,但没有很好的传承和延续下去,李玉刚认为是它的表现手法没有跟得上时代,所以就会落寞,被放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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