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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蕊:所有少数民族都有能打动我们的东西
//www.workercn.cn2017-07-31来源: 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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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凉山的胸怀

  在大凉山参加吉克曲布家族聚会的时候,杨蕊发现十几岁的小孩不会说汉语,但是背起家谱来,背起史诗来,背起彝族的谚语来,如数家珍。“你到那儿之后就会有一种感觉,这个地方有一个闭合的文化系统,有自己的文化教育方式,跟外边的完全不一样,但是却有一种特别的文化自足感。”后来杨蕊多次走进大凉山,越来越能感受到吉克曲布身后那个群落的吸引力在触动她的灵魂。

  西服、手机、金钱意识……在《毕摩纪》里,杨蕊并没有刻意强调“强势文化”对“少数民族文化”的冲击带来的不和谐,“因为我觉得这里面有一种自信。凉山是有胸怀的,不管你八面来风,我径自一路而去。在这样的自信面前,何须用悲悯的视角?”在杨蕊看来,一种历史、一种文化能够延续至今,它就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它能够容纳、吸收并消化很多不和谐的、破裂的东西,而且还能够将自身文化的主流延续下来,“血脉里的东西是断不掉的,哪怕在一段时间里出现断层,它一定会重新接上,或许还能呈现出另一种新面貌”。

  在大凉山,所有的仪式都是等来的,组织搬演不来,“你利用不了人家的虔诚,要拍他,你一定要很虔诚地去拍。比如说,我们现在要拍了,我想请毕摩念一段婚丧嫁娶时候的经。他会说,‘没有婚丧嫁娶呀!’我说‘那你给我们表演一下,比如说结婚的时候。’他说‘现在没有结婚的呀。’‘那你说你能给我们表演什么?’他说‘你们是客人,那我们给你念一段迎客的经。’”杨蕊说,他们就是这样的,你不得不尊重他们。

  在《毕摩纪》里,杨蕊想表达出自己对那里的理解和对那里的人们的敬仰。她在“导演阐述”中写道:“2002年至2005年间七进凉山,目睹人生人逝,物在物非,对那片土地我有深深的爱,他们曾经给了我很大的滋养,拍摄的过程,是整个摄制组与彝族群落感情交汇的过程,我无法把情感淡漠,只想诚惶诚恐地把自己的爱投射进电影。”

  “所有少数民族身上,都有我们未曾了解的、能打动我们、震撼我们的东西。”杨蕊是回族人,少数民族的血统让她对少数民族非常关注,因为有很多感同身受的东西。

  杨蕊说,2013年拍摄的展现佤族人民生活状态的微电影《图腾之旗》,从最原始的狩猎到集市的产生,中间还穿插着爱情故事,全片最吸引人的是一个站在高山上不停击鼓的佤族人,他全身只围着一块兽皮,皮肤上的文身清晰可见,颇具地域性的装饰也令人大开眼界,这场击鼓的戏足足拍了两天,“这个人物代表着一种力量,他全身的每一块肌肉,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这个民族的力量”。

  而在《金珠玛米》里,杨蕊要做的就是用好莱坞类型片的结构将独特的民族精神内核释放出来。

  第一次到昌都采风,杨蕊才发现这是一个之前没有剧组涉足过的地方。这片神秘苍凉的土地,彻底颠覆了以往她对西藏的各种体验和想象。

  接拍《金珠玛米》的前一年,杨蕊曾作为旅游者去了拉萨,当时让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西藏人的安详。

  杨蕊说,拍完这部电影,再问剧组所有人,天堂、自助游、骑车去西藏,大昭寺的人生感悟,拉萨八廓街的玛吉阿米“文青”留言,大家对这些童话般的概念都有了新的理解。

  2015年6月8日,一开机剧组就上到海拔5260米,拍解放军从四川过雀儿山,大队人马在山顶正好赶上大雪,在片中真实复现了当年的场景,但高原反应一天就放倒了6个。“现在想来,幸好那场戏放在刚开机,大家都充满斗志,如果放到后面就使不上力了。”杨蕊说,深入西藏拍戏,高原反应给剧组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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