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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景和:“医学最终应该归隐于哲学”
//www.workercn.cn2017-05-17来源: 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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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料图片

  1980年,林巧稚与郎景和(右)。资料图片

  【求索】

  如果因为他是医生,你就无视他的文字,那实在是种可惜。行医与文字,他莫名其妙地生而天赋。初次见面,他正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很自在,两条腿拉直伸长,脚尖搭在一起。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眉毛一跳一跳,双手或摊开或紧握,灵活地传达意思。

  他就是郎景和,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主任,中国工程院院士。彼时,一身白衣的他站在窗边接电话,合体的蓝色衬衫,硬朗的脸部线条,侧影挺拔。这位年逾古稀的医者,仿佛电影男主角。他向我笑着伸出右手,得体躬身,发色已然灰白,眼睛仍坦诚年轻,凝视对方。

  这种凝视,让人想到郎景和自己的一句名言——医生给病人开出的第一张处方是关爱。

  如今,日日忙碌的郎景和始终在种四棵“树”:医学、哲学、文学、收集铃铛。生活中,他有许多“平民”朋友:“什么平民不平民,既是朋友,便无平与不平之分。一条溪水清清爽爽长流着,穿越世事,不计岁月,满怀善意,这便是友谊了。”

  用慈悲,守天真。藏大拙,活自在。白衣一世,望他知味。

  一

  1940年,郎景和出生在北方一个小镇,他是家中独子,家境殷实。唯一的遗憾是母亲常常生病,郎景和每次都要负责去请小镇上一位姓于的郎中。“他和蔼可亲,随叫随到。我就像个‘跟屁虫’,看着他给我母亲诊断,他每次都会拿出一个铝制小盒,里面装着药品、针头等,消毒酒精散发的味道让我觉得很舒服,一剂针打下来,母亲的病就会好很多,我觉得做医生真是太神奇了。”

  报考大学时,郎景和最初的心愿其实是北京大学哲学系。他是个标准的文学青年,高中时就开始发表诗歌和散文,最高拿过单笔十几块钱的稿费,在那个年代绝对收入不菲,“那会儿学校里的甲等助学金才八块钱”。

  但郎景和还是听从父母建议改报了医学。“当时觉得医科好歹是一种‘技术’,用以立身比较踏实。”在从医多年后,郎景和曾说:“科学家也许更多地诉诸理智,艺术家也许更多地倾注感情,医生则必须把冷静的理解和热烈的感情集于一身。”

  进入协和医院工作后,郎景和填报了三个科室的志愿——外科、内科和妇产科。虽然填报了妇产科,但他并没有对之有任何特别情感,直到林巧稚将他留下。每年,林巧稚都会从当期的驻院医师里挑选出个男生,他成了那一年的“理所当然”。于是,“这一干也50多年了,我觉得挺好。在过去,国内还有封建思想残留,病人还会不好意思,现在可不了。要知道,欧美和日本的妇产科大夫几乎全是男的,我们早已克服了歧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大夫是影响了我一生的人。”20世纪70年代末,郎景和成为林巧稚的学术秘书。那时,电台、报刊或者会议想邀请林巧稚做科普讲座、报告或撰文,首先得与林、郎二人确定主题、内容,然后由郎景和列出提纲,再和林巧稚讨论,根据她的观点和意图,写出初稿,再念给她审定、修改,最后完成发表或作为报告讲稿。

  一次,林大夫家乡福建人民出版社专程来京盛情邀请他撰写一部《家庭育儿指南》,林大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接着又毫不犹豫地说:“让郎大夫去写,他完全可以了。”就这样,林巧稚正式把郎景和“放飞”了。

  20世纪90年代,时任北京协和医院副院长的郎景和,受当时妇产科主任吴葆桢教授病危之际所托,毫不犹豫递交辞呈,回到妇产科接手主任之职。而此后20年间,凡有人问及此事,他都以此为幸、为乐,因为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做自己热爱之事:看病、开刀、搞研究、做学术。

  郎景和喜欢走到病人床边,喜欢听别人称他“郎大夫”,又极善于在纷乱的症状中,在繁杂的检查报告里找出头绪、抓住要害,及时做出诊治决策。疑难杂症因此了然,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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