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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更应把目光放在“倒霉蛋”上
//www.workercn.cn2017-03-31来源: 新华每日电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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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推拿》大红大紫,小说获得茅盾文学奖,同名电影获得台湾金马奖最佳影片奖,但他说连接血管的写作是《玉米》《平原》;他以小说出道以小说闻名,这次却是带着一本理论书《小说课》进京传经布道;他被人称为“最善于描写女性心理的男性作家”,但他说写作时“不会特别在意是一个男性还是女性”。

  坐在对面沙发的毕飞宇向着阳光,一如他的文字,平和绵密。2月底的一个上午,北京春寒料峭,阳光尚好空气清新,虽然之前两天已经参加了人文社为他安排的满满四五场的活动,略显疲惫,但谈锋甚健。

  毕飞宇认为自己的经历相比上一代作家要贫乏得多,但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他经历过“文革”,有农村生活的经历,当过特殊师范学院的老师,也曾是报社的一名法制记者。这些经历事实上和他的作品有某种隐秘的关联,他在《平原》的封底写道:我答应过自己,起码要为上世纪70年代留下两本书。有了《玉米》和《平原》,我踏实了许多。

  小说写作各有不同,有的写作试着揭开“民族的秘史”,有的瞄准转型的现实,有的写作对抗“遗忘”,有的表达不同常人的见解,有的记录自己的经历,有的则体验着他人的生存。小说的写作也有相通的成分,其中之一就是人性,正如毕飞宇所说,“我一直想弄明白,人应当是怎样的……有时候,人为什么会如此不尽如人意?”

  小说课:我把作品拆开给他们看

  问:首先想问您,什么时候对小说理论这么感兴趣?

  答:没有特别兴趣,我读的是中文系,总得有这么个课,自己写小说这么多年,有些书也带着看看。如果有特别兴趣的话我就不会写作了,就去搞批评了。

  这本书严格意义来讲不是理论书,也不是学术著作。它更多的还是一个文本分析,我作为一个写作的人来讲,文本分析没有那么大难度。因为我首先是一个读者,又写了这么多年。相对来讲在阅读的过程中也会建立起自己的阅读系统,所以对我来讲不是个难事。

  问:小说课里,想解决哪些问题?

  答:没有具体问题,每一篇小说内部的问题都不一样。像我所任教的南京大学,有一些同学渴望写作。他们就会问:如何进入到小说呢?实际上我所有的小说课里有一个中心的东西:我带你进去。而不是这个小说和当时时代背景的关系啊,不是这个小说生成一个什么样的思想啊。我的重点不在这里。我的重点是从写作的角度如何进入小说内部。这个是我特别想做的事情。我已经分析给他们听,我把作品拆开给他们看。如果有喜欢写小说的朋友,他们就知道我是如何分析小说的。文学研究有许多研究的方法。文学史是一种研究方法,把一个时代的文学特征概括起来也是一个研究方法,从诸多文学作品中去概括理论也是一种方法。我基本上是一种比较低端的方法,更多地从写作的层面去分析作品。我自己发明了一个词叫“实践分析”。因为我是一个实践的人,我用这种方法说给大家听。

  还有别的意义的话,我觉得可以提升同学们的审美能力,这也是很关键的。

  问:选择所要分析的小说标准是什么?

  答:第一,这个作品必须是经典,大家都非常熟悉。如果我讲一个大家都很陌生的作品,课堂上要花很多时间把作品内容讲一遍。这个太耗费时间也没什么意思,这就替代阅读了。第二,作品必须很好,能经得起推敲。反过来说,那些不好的作品都经不起我们分析。

  问:有没有以前大家觉得不怎么好的,后来您发现它好?

  答:没有。我讲的作品都是历史公认的好。也有可能哪一天一个年轻人写了一部新作品,大家觉得他写得不好,也许我会站出来说话。但是就目前而言,我讲的都是公认的经典,一代又一代人认同的经典。

  问:能否介绍一下影响您写作的几本书?

  答:影响最大的一定是两块。一块是西方批判现实主义,另一块就是现代主义部分,在中国的小说里边。为什么要先说这个呢,因为西方的经典作品我都是先看,反过来说中国的经典作品都是后看。像《红楼梦》这种作品年轻的时候看不进去。就中国的来说,必须得承认《红楼梦》和鲁迅对我的影响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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