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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川:创作源于生活的浸润
//www.workercn.cn2016-09-02来源: 陕西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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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多年下乡体验生活的过程中,我觉得到生活中去犹如泡酸菜,菜需要浸泡在菜坛中一段时间方可变为酸菜。如果只是在酸汤中蘸一下就拿出来,菜是不会酸的。深入生活也是这个道理,到一个地方去写生,也需要待一段时间并尽可能再次下去,三番五次地体验,才能谈得上对一个地方的了解,才有可能画出这个地方的味道,找出特有的笔墨及形式语言。”——赵振川

  绘画与泡菜,本来风马牛不相及。可对于已过悬车之年的赵振川来说,这种比喻,却是他自己一种独特的艺术感悟。“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画室中,当讲出这句“长安画派”的经典口号后,赵振川略微停顿,沉思片刻。讲述他从艺50多年来的酸甜苦辣。赵振川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自己的师友,想起了自己“一待就是八年”的陇东山区。

  雏凤

  20世纪30年代初,中华民族命运垂危,美术界也奄奄一息,一位北方青年画家闯入画坛,他就是赵望云。“他以天津《大公报》记者身份在河北省境内旅行写生,每天在报上发表作品一幅,题材都是北方农村寻常百姓生活。

  “父亲从上世纪初以勃勃青春之朝气,以农村写生横扫当年画坛之颓气,以‘塞上写生’、‘泰山石刻’显赫神州画坛,又投身烽火连天的抗日战场,编辑出版当时仅有的《抗战画刊》近40辑,为民族解放作出贡献。”在纪念父亲赵望云百年诞辰的文章中,赵振川这样回忆,“1941年,《抗战画刊》停刊后,父亲选择了北上西进,面向大西北这未知的处女地探索生活。”

  有了家学渊源的言传身教,有了名师传承的循循善诱,赵振川这棵年轻的“酸菜”在如此一个旁人无法比拟的“菜坛”中“发酵”着,并渐渐有了味道。1964年,赵振川20岁,其作品《山林新声》入选第四届全国美展。画作能够迈进全国性的艺术殿堂,对于一个年轻画家来说实属不易。“赵振川凭借自己的艰苦努力和自己的天分,积蓄了在艺术上拼搏的韧性和胆识,他和父亲对‘长安画派’相继作出的突出贡献,已成为当代中国艺术史上的一段佳话。”中央美术学院教授邵大箴对子承父业的赵振川这样评价。

  然而,甜与苦之间的转换有些迅速而无常。同样是在1964年,国家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作出选择是困难的。“感谢父亲,是他为我做出决定。我下乡插队到了陇县李家河乡普陀生产队,一干就是八个春秋。这八年使我脱胎换骨。八年的农村生活,使我认识了生活的真谛,使我在以后的艺术劳动中,变得坚韧,在困难面前有了信心,不会动摇。”整整50年过去了,如今,回忆起陇东山区八年的“浸泡”,赵振川试着把那时的艰苦说得轻松些,黝黑的窑洞,崎岖的山路,匮乏的资源。八年间,赵振川把乡间的农活都干遍了,而且都还干得不错。当然,青年时期的插队生活给予他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洗礼、感悟。农闲之余,年轻的赵振川依旧坚持着写生和创作,“那时候,未来是个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但我不想废掉自己的一技之长。”

  突破

  1971年7月,赵振川返回西安,在陕西省火线文工团从事舞台美术工作,每年均深入三线地区慰问铁道兵。20世纪70年代后期,赵振川终于辗转回到陕西美协,走上了专职国画创作岗位。对于学习绘画的人,深入生活是一门必修课。艰苦岁月,赵振川磨炼了意志,提纯了灵魂,他真正理解了“生活”二字对于一个艺术家的重要性,真正理解了“长安画派”的艺术精神。早在20世纪60年代初,赵振川就跟随赵望云到甘肃一带写生数日,并创作了《青海湖》、《风雨归牧》等作品。在赵振川看来,“面向大西北”是父亲赵望云人生的一步重要抉择,中国画坛上之所以出现黄胄、方济众、徐庶之等这批艺界翘楚,陕西乃至西北地区中国画之所以能蓬勃发展,中国画大西北人文风情的审美新天地之所以能淋漓展现,皆缘于此。

  梳理

  1994年初春的北京,赵振川迎来了自己艺术生涯的一次重要梳理,3月12日,“赵振川画展”在中国美术馆开幕。80余幅力作,30余年的绘画成果,赵振川,这位“长安画派”后继者为世人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而《窑院》、《梨花四月雪》、《黄河之滨多枣林》更是被中国美术馆收藏。

  1998年元月,赵振川被陕西省委任命为陕西省美术家协会党组成员,主管美协业务工作。虽然职务工作日渐繁重,但赵振川仍不忘父亲“到民间去”的嘱托。一有空闲,他就会到秦岭、渭北和陇山一带去转一转,去“泡一泡”,寻找新的创作灵感。一拿起速写本,赵振川的目光如鹰般犀利,他善于捕捉生活是大家有口皆碑的。著名作家陈忠实则坦言:“赵振川的山水画分量感足,厚重、扎实、大气。他的画里似可嗅出民间生活烟火气味,感知世道与人心。这一点不仅超凡脱俗,而且注定了画作的生命活力,也呈现出独禀的个性气质。”

  富矿

  赵振川不会忘记,师兄黄胄在速写上下了多少苦功夫。赵振川不会忘记,年轻时,他把厚厚的速写本交给石鲁先生审阅,只得到了一句冷语,“你这样还是不够啊。”赵振川不会忘记,父亲赵望云在辞世前的一个多月,听说儿子要去户县“蹲点”时,还鼓励他:“那是好事,你能下乡好得很啊!”赵振川更不会忘记,父亲那本著名的《农村写生集》。

  “一个艺术家要有自己的爱国情怀。”在赵振川心中,时代造就了赵望云,造就了“长安画派”。时代在前进,文化必然会在渐进中变革。“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从容、自信的心态,可以更清醒地来看待我们的民族文化、传统精神,用时代的眼光来品评我们的中国画……‘长安画派’成功地用笔墨语言表现时代精神,对我们的启迪就是要体悟生活。”

  茶越来越淡了,而故事却越讲越入味。父与子,笔与墨,情与思。赵振川,这个率性随和、银发满头的老者,把其所思、所想、所感与我们娓娓道来。与其说他是一坛酸菜,不如说他是一饼普洱,陈而醇厚,老而弥坚。(姜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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