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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真正的艺术变法始于何时何地
//www.workercn.cn2017-09-28来源: 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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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张大千的 《移家环荜盦》 的这首诗中,我们不难读出其中的苦涩与无奈:“万竹丛中结一龛,青毡能守自潭潭。老依夷市贫非病,久侍蛮姬语亦谙。得保闲身唯善饭,未除习气爱清淡。呼儿且为开萝径,新有邻翁住屋南。”当时的十七里湾颇为清寂,偏于一隅,天海相隔,这就为张大千的研究带来了困难,有的传记对张大千在十七里湾的生活创作仅一笔带过,有的则语焉不详,对其艺术上的重大变法甚少提及。而作为长期侍奉张大千左右的儿子张葆萝也遵其父之嘱,对其父之画之艺是不加评说介绍的。特别是张葆萝也于今年7月23日在“可以居”中以86岁高龄逝世,这就使张大千在十七里湾的丹青生涯似被岁月的流岚所遮蔽。

  张大千是为着他心中的丹青而离群索居、自我流放的

  实际上张大千是为着他心中的丹青而离群索居、自我流放的,他像那棵海边孤松那样坚守在此,锲而不舍于暮年变法,矢志不移于革故鼎新,发起向艺术的高峰冲刺,最终完成了大师涅槃。“环荜盦”,既是荜周绿荫相护,又有筚路蓝缕之意。《左传》 中曾曰:“筚路蓝缕,以启山林。”为此,大师荜户蓬门,以竹子、荆条编的篱笆相拥环荜盦,与十七里湾的海边孤松相邻为伴,是他在这里寻觅到了他精神形态上的标杆、艺术追求上的同道与人生境界上的知音。在世俗的眼光看来,张大千是颇为享受生活的,衣食住行相当考究。但实际上他是一位艺术至上主义者,为了他心中的艺术,他可以舍弃一切。这就如他当年在大漠深处的敦煌朝圣,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夜以继日地临摹石窟千佛洞,在风沙弥漫、酷暑严寒中坚守了近三年,使他的笔墨丹青获得了飞天的启悟。是呵,一个地域的人文,一方水土的气脉,一种尘缘的相遇,氤氲滋润着大师的诗心文胆,他是“天地为师老更痴。”我望着眼前这座低调的“环荜盦”,与四周的豪宅华屋相比,的确相当朴实。然而在华夏千年的绘画史上,“环荜盦”却是一座高堂名轩。

  1978年,已是80高龄的张大千,意识到是该结束海外飘泊的生活,终止客居他乡的羁旅了。他在一首诗中曾写道:“不死天涯剩一身。”如今是应叶落归根,回到家园了。于是大师深情地告别了十载相住的十七里湾,离开了笔墨菩提的“环荜盦”,携全家定居于祖国宝岛台湾地区,在台北故宫的双溪边筑起了“摩耶精舍”。他在自己所作的 《桃源图》 上题诗谓:“种梅结实双溪上,总为年衰畏市喧。谁信阿超才到处,错传人境有桃源。”仅5年之后,大师就归隐道山了。从当年上海的“大风堂”到巴西的“八德居”,从美国的“环荜盦”到台北的“摩耶精舍”,作为张大千从艺的画斋盦舍,实际上是构成了大师的艺术道场和生命家园。而其中十七里湾的“环荜盦”,无疑是他丹青人生的转折点与华彩期。正是由于张大千的存在,使传统的中国画扩大了世界性的声誉,也是由于张大千的贡献,为近现代艺术史留下了光丽的篇章。(作者系艺术评论家、作家 王琪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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