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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琴:听琴与心对话
//www.workercn.cn2017-09-01来源: 解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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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谱者好比翻译家

  无论是减字谱还是文字谱都不记录实际的旋律,为了更好地传承古曲,古琴琴谱的制作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词,叫作“打谱”。

  打谱者就好比翻译家,他们会根据琴谱中的文字将其翻译成有节奏、有旋律,便于现代人识别的谱子,这个过程就叫“打谱”。

  “打谱的过程比想象中复杂,一首小曲需要三个月,而大曲长则需要三年,打谱的过程相当于再创作的过程。古人给了我们框架,我们就按照这个框架根据自己的思维去弹奏然后打谱。因此,不同的打谱者在‘翻译’同一份曲子时会不尽相同。”戴晓莲说。

  打谱的时候需要综合琴谱中的各种“蛛丝马迹”。有些琴谱会在某个音的边上写一个“实”,或者写一个“虚”。那后人在打谱时就能大致体会原作者需要表现的是什么。

  不少历史久远的古琴曲其真正的创作者都被时间模糊了,同一首曲子,有相传是李白所作,也有说是孔子所作。不像西方的音乐作品都有明确的作曲家。而古琴曲的诞生、流传与传承既离不开原作者,也离不开打谱者和传谱者,他们都值得后人尊重。

  听古琴听的不仅是音色

  从节奏的角度来看,古琴曲一般可以分为四大类,一类是有节奏的,也就是节奏比较规整的,比如《四大景》《梅花三弄》。

  第二类古琴曲是节奏比较自由的,比如名曲《龙翔操》,这种节奏比较自由的琴曲要靠演奏者用气息来把握乐句,难度比较高。戴晓莲的老师张子谦先生年轻的时候有“张龙翔”之称,就是因为他弹奏的《龙翔操》特别出名。

  “这首曲子难就难在把握好度,把握气息与乐句的度。在我的琴谱演奏提示中写着要‘从疏到密’。‘疏’是宽松的,‘密’是要有聚集感,但是在每一个乐句当中,‘疏’是疏多少,‘密’又是密多少,这都要慢慢体会,要靠气息来把握。”戴晓莲解释道。

  还有一些琴曲是有节奏和没有节奏相互结合的,一类是有节奏的多一点;一类则是没节奏的多一点、自由度多一点。建议古琴爱好者在听琴曲的时候,要进行这方面的分辨。

  “最近网上流行一组搞笑的‘你是谁’系列漫画,我看到了一个关于古琴的版本:‘你是谁?我是古琴。听古琴听的是什么?听的是音色。’ 我觉得这一定不是真正懂古琴的人说的。”戴晓莲笑称。

  古琴流传了三千年,如果没有声音的魅力,作为一件乐器可能早就消亡了。但古琴的魅力绝不仅仅在音色,弹过古琴的人知道,在表现一首曲子时要体会曲子里的轻重缓急,要有对气息的把握、对音与音之间联系的把握。而聆听古琴曲时,听的也不仅是音色,还有音色背后的韵味、音韵质量的高低,以及每首曲子的意义与价值,这些都值得细细品味。要真正听懂这些,确实需要一定的修养与逐步的积累。

  在沈正国看来,古琴之所以能流传数千年,从乐器制作的角度而言,一件乐器给演奏者的自由程度越高,这种乐器就越先进。一把古琴能弹出一百多个泛音、4个八度,在民乐器中很难找到像古琴这样给人以这么高自由度的乐器。

  “古琴是一件内敛的乐器,是弹奏者内心的倾诉,它的音量并不大,不是给成百上千人共同聆听的,而是弹给演奏者自己或知己好友听的。”沈正国说。

  正如《琴赋》中所说:“琴者,心也;琴者吟也;所以吟其心也。”数千年来,弹琴即是琴与心的对话,无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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