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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谈家风
我与父母的梦近了
我的家族除我们这代,世代农民。是父亲用自己的双肩、双手,硬是把我们兄弟三人,从那个偏远的小村子,肩扛手拉,弄进了城市。大哥成了一名带长的公务员,二哥成了三杠一星的职业军人,我混成一名滥竽充数的作家。
久居他乡为故乡,梦里依然故乡样。
父母离开我已近30个年头了,村口的老树,村中的老井,屋顶的炊烟,林梢的晚霞,我抹不去的乡愁,别梦依稀!
曾多少个夜幕里,我盼着父亲回家的身影。他从清晨出发,肩上挑着100多斤的几套泥瓦盆,寒风里走村串屯,往返于清晨和子夜里。回来时,满身的霜花,眉毛皆白。我迎回来的父亲,不言疲惫,只有笑意,粗糙的双手,数着一角二角的票子,像是数着我们三兄弟的希望。
父亲的勤劳,我是说不完的。曾多少个时日里,我渴望一件新衣。人长大了,心事多了,可父亲明白我的心,却不达我的意。那时,哥哥们还在念书,奶奶年纪大了,妈妈身体不好,都需要钱啊。父亲只有一件老羊皮袄,从我记事起,每到冬天,总穿在他的身上,直到我离开村子时,20多年也没见他换掉。村中的场院早没了,午夜的马儿拉着石头磙子的咕噜声早没了,可我分明清晰地听到父亲唤马儿的鞭子声,清晰地看到那件挂满寒月之光的老羊皮袄。
父亲的俭朴,我是说不清的。曾几何时想吃一顿没有大酱的鸡蛋,那油汪汪、香喷喷的炒鸡蛋,成了儿时的梦想。那时,家里只有奶奶才有这个口福。妈妈如果炸鸡蛋酱,要是用两个鸡蛋,她也会拿出一个不放酱的鸡蛋,用小碟装好给奶奶。奶奶的柜子里,一直有两个小罐子,一个装点心的,一个装小米的,总是满满的。挨饿那年,一家人都在挨饿,奶奶没有。
父母的孝道,我是看在眼里的。
长大了!村子遥远了,故乡遥远了!父母的坟茔也遥远了!可我与父母的梦近了。
一片云飘来了,不知是从海上飘来的,还是从故乡飘来的;
一弯月,悬在楼角,如同月上柳梢头,恍惚了儿时的梦境;
总想有一次跋涉,把他乡拉近故乡;
总想有一次交流,重温我与父亲母亲的故事。
烫一壶老酒看父亲慢饮,沏一杯老茶听母亲说话。(黄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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