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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津 “男神”般的故宫钟表修复师(图)
//www.workercn.cn2016-07-21来源: 天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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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您师父也非常敬业。

  王津:是这样的。我记得1982年冬天,师父带我到广州博物馆,修复故宫送给他们的钟表。广州冬天没有暖气,我们住在展厅,在被窝里冷得不敢伸脚,即使租了两床厚被子,睡到早晨被窝里的潮湿还是让人觉得难受。洗澡也没有热水,只能拿半桶冷水往身上浇。这一呆就是三个月,因为担心当时的火车运输会对已经有毛病的钟表造成二次损坏,所以放弃了将钟表带回北京修好后再运回的想法,一直在广州干到修复完工。看到师父这么敬业,自己没理由不好好干。他对钟表的热爱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宁可受罪,也要坚持,无论技艺还是态度,师父一直身体力行,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

  记者:您如何看待“工匠精神”?

  王津:我也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我觉得所谓匠心,就是对自己喜爱的工作会特别较真,兢兢业业,尽心尽力,会去追求所谓的精益求精,不受外界干扰,不去追名逐利。这一件文物,一生可能只会遇见一次,如果不尽全力修复,对不起文物,也对不起自己。当然有时也有个人喜欢的成分。真正喜欢一件事,根本不用领导安排监督,自己总想着每天要干点儿什么,停不下来。

  修复一座钟表最长要一年

  记者: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中展示了一座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修复这座钟的难度有多大?

  王津: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是为了拍纪录片特意从库里挑出来。大部分是我独立修复,有部分合作,前后耗时将近八个月,这个过程中还有一些其他工作,比方说临时办展览,也要接手一些修复工作。这个钟的修复难度算比较大的,原来破损情况很严重。我们把它的机芯打开后,看到里面的机芯曾经拆过、修过,但没修好,零件扔在机芯里面,也有些缺失和损坏,塔盆上的齿轮一个齿都没有了,废渣还在钟表里。这些钟表的表演功能大于走时功能,这是故宫钟表的独特之处,表演部分不同,就意味着每座钟的机械结构也不同。故宫的钟之所以不好修,主要是因为同款的钟很少,最多有一对儿是一样的。

  记者:您修复钟表耗时最长的一次,用了多长时间?

  王津:10年前我跟同事合作修复过一座钟表,就是老人变戏法的那个,前后修了得有一年,而且还是两个人。那座钟有七套机芯,动力源有七个,机芯结构比较复杂,各种机械杠杆全都串联在一起,能够表演变戏法,比如小鸟出来了,频繁地换小豆子,修起来比较难。

  记者:平时修复哪座钟表是怎么确定的?

  王津:现在日常的修复计划基本是我们自己定的,故宫有专门的文物库房,我们一次大概提出十件左右,修完了送到另一个库房保管,再去提下一批。修复哪些,哪些暂时不修,主要是以展览需求为主,要保证展品丰富,种类多一些。

  记者:目前钟表修复组只有您和你的徒弟亓昊楠两个人吗?

  王津:我们钟表室人最多时也就是四个人,这几年老师傅们都退休了,今年准备再招一两个,小亓可以当他们这一代的领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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