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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识途:仍在路漫漫其修远兮的跋涉中(图)
//www.workercn.cn2017-03-02来源: 天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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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 象

  百岁作家写

  30万字新作

  2016年12月31日,农历腊月初三,马识途老人102岁寿辰。12月28日,中国作协副主席、文学评论家李敬泽专程到成都马老家中拜访,手书一幅“仁者寿”,提前贺马老102岁寿辰。马老的长寿之道正是“达观”和“提得起,放得下”,如斯心态,是当之无愧的“仁者”。在与李敬泽的交流中,马老再次感慨:“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活过了百岁,好像另外一个世界给我的通知书,搞丢了。”

  马老的二女儿马万梅,对询问并关心马老如何度过寿辰的记者透露,马老“不做寿,不接访,不收礼”。熟悉马老的人知道,这是他的惯例。十多年前,迎来90岁生日的他,办书法义展捐资助学,题写“若得十年天假我,挥毫泼墨写兴隆”,并给自己制定了“五年计划”——再多写几部作品。

  2014年,马老推出亲笔写就的22万字人生百年回忆录《百岁拾忆》,回顾他这个生长在长江边的少年,与时代、家国一起走过的岁月。有理想,有追求,有挫折,有成就,有遗憾,有展望,让世人惊叹这位百岁老人的创造力。2017年新春伊始,马老又完成了一部30万字的新作,书名为《人物印象——那样的时代那样的人》。马老说,这次不是写他自己,而是写他的老朋友们,“写我接触过的,值得书写的人”。

  马老搬了新家。书房格局依旧,他在书桌前继续写作、阅读、思考;同时也与外界保持着最及时的沟通,保持着自己特有的观察和思考。一位世纪老人,依然思维清晰,精神矍铄,心系社会与文坛,关心文艺创作。书房里比较显眼的位置,有他亲笔写下的八个字:“我行我素,无愧无悔。”马老说,那是他的座右铭。

  走过百年岁月,马识途的信念从未动摇。出生于1915年1月的他在《百岁拾忆》中特别强调,自己出生的日期按照农历,是1914年腊月初三。属虎不属兔。“不喜欢恭仁谦让老是受人宰割的兔子,喜欢威武雄壮敢打敢拼的老虎。”曾认真端详许久少年时代马识途的照片:那是上世纪30年代,他在上海浦东中学求学时与老师、同学的合影。年少出峡的马识途虎虎有生气,双手抱在胸前,面带自信的微笑。他怀着一腔热血为理想东奔西走,经历了危险,忍受了创痛,感受到沧桑,找到了信仰。时光闪回到现在,从初出峡的热血少年到千锤百炼的智者,他走过百年岁月,依然昂首向前眺望着——他没有辱没虎的威名。

  姜文《让子弹飞》原著作者

  在地下斗争同时开始文学创作

  2010年,姜文导演的电影《让子弹飞》红极一时,同时也令电影原著——《夜谭十记·盗官记》成为当年的畅销书。《夜谭十记》小说的作者就是马识途。

  创作于1942年的《夜谭十记》包括《破城记》《盗官记》等十个篇幅不等的故事,通过十个人轮流讲故事的独特叙述方式,还原了上世纪40年代中国的社会万象。

  那时候,马识途已开始文学创作,同时冒着生命危险在“国统区”从事地下工作。由于需要经常更换职业,他有了与更多不同阶层的人打交道的机会。他听到了超出想象的奇闻轶事,体验了那时老百姓困苦无状而又丰富多彩的生活。他笔下的一段段奇闻趣事令人瞠目结舌,抗战时期重庆治下的县镇世相一览无遗。他的文笔老练、纯熟,字里行间有古典文学的韵味。

  马识途的文学素养,与他少年时代受到的家庭教育有关。长江三峡明珠的旅游胜地石宝寨附近,有一处平沙坝。曾经,坝里的小山脚下有一座马家大院,这里世代住着几十户马姓人家,其中一户便是马识途的父亲马玉之。马家大院大门两边悬着“忠厚传家久,诗书济世长”的大字对联,彰显出马家书香门第的本色。

  马识途的父亲马玉之思想开明,早年参加辛亥革命,对子女们的教育毫不放松。马识途回忆自己小时候,听得父亲说得最多的就是八个字——胆大心细,智圆行方。父亲给他带来最大改变的教诲,则是“你们要自己出去闯,安身立命,一切靠自己”。家里的兄弟们满16岁时,父亲一律把他们赶出三峡,到外面闯荡。马识途16岁初中毕业后离开家乡,到北平念书,最终参加革命,一路成长。

  1941年,按照上级“长期埋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的指示,马识途以“马千禾”这个名字,考入位于昆明的西南联大中文系。正是这个机会,让他有幸得到闻一多、朱自清等文学名家的教诲。

  “我开始写作,散文、诗词、小说都有习作。甚至写过一个长篇小说《第一年》,写农民参加抗战的故事。”他创作了短篇小说《视察委员来了》,后成为《夜谭十记》的第一篇,改名成为《破城记》。写这篇小说时,正是他痴迷于俄国大作家果戈理的阶段,《破城记》也受到果戈理代表作《钦差大臣》的影响。他还写出了两本诗集,一本是短诗汇集,另一本是描写史迪威公路上一对青年男女恋爱故事的1500行长诗《路》。

  眼看一颗文学新星冉冉升起,此时马识途清醒地判断了时局,认为“这和我的职业革命家的生涯是不相容的”。所以,当他被调离昆明时,“为保安全,遵守党的秘密工作的纪律,忍痛将一切文字性的东西付之一炬,并且下决心和文学绝缘,投入出生入死的地下斗争中去了。”

  1949年以后,马识途的文学才能被再次激发。1959年,《四川文学》主编、作家沙汀找到马识途,约他写了一篇迎接国庆的文章《老三届》,发表后《人民文学》转载。马识途开始重续文学梦。

  诗是释放感情的通道

  醉心于诗词格律的形式美

  2016年岁末,马识途与家人一起去了西昌。在美丽的邛海边,兴致勃勃的马识途还写了一首古体诗《西昌美》。他仍对传统诗词情有独钟:“希望大家多关注传统诗词,那是中国文化传统的宝贵财富。”

  “我不是诗人,不善于用烈火般的语言,去燃烧人们的灵魂;我不是诗人,不善于用华丽的辞藻,去装饰人们的青春……”在马老诗集《焚余残稿》的开篇序诗中,他坦言自己不是诗人。其实,生于书香世家的他,从小熟读古典诗词,对传统诗词极为热爱;从少年时代开始写诗至今,他写出了大量传统诗词和新诗。

  早从1941年到1949年,马识途在昆明西南联大和成都做地下工作时,就曾偷偷写下很多现代短诗,这些诗都是他感情的自然流露。回忆当时,马识途在书中写道:“那时我的情绪十分恶劣,就像是一颗点着了引线的炸弹,总想找个机会自我爆炸。后来投身到学生运动中去,才有所改变。但是我要为了破坏这个旧世界而进行疯狂斗争的感情,愈发强烈了。这些诗都是在这样的感情激发下写出来的。那时我的感情已经积累到爆炸的临界点,或者让感情突然爆炸,连我的肉体也一起毁掉,或者寻找一个能够释放我的感情的通道。我终于找到了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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