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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拿好自己的行李,注意脚下安全!”就在万姐回乡的列车出发9个多小时后,从乌鲁木齐开往北京的Z180次列车徐徐驶入北京站。几分钟后,列车长陶桃和维吾尔族列车员阿曼古丽站在车厢门口,微笑着提醒下车的旅客。
春运,对于一般人来说,意味着穿过拥挤的人群、完成一个或长或短的旅程回到温暖的家。而对火车列车员来说,在这40天里护送旅客阖家团圆的时候,他们注定要舍弃儿女情长。
陶桃一家和铁路缘分深厚,除她之外,丈夫和兄弟也都是铁路职工。尤其丈夫和她同为列车长,经常是我上班时你休息,你在家时我正在列车上。结婚10年,两人平日里每两个月才能团聚一次,而像除夕夜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这样一般人看似寻常的生活,就更成了两人最大的奢望,也是她最大的遗憾。这个遗憾,今年还将绵延下去。“可能最初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陶桃说,这么多年来,列车上过春节,她和丈夫都已经习惯了,只是觉得很对不起双方的父母。
陶桃带领的这个班组号称“西域巾帼号”,大部分是20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团队虽然年轻,但业务出色,组建四年来所获荣誉不计其数。每年春运期间,除了抓大家的业务,陶桃还要多费一些心思来安抚这些小姑娘们。因为车队有着严格的纪律,春运期间一律不得请假,可思乡心切的年轻人总难免有情绪上的波动。
陶桃告诉记者,有一年除夕夜,列车正好驶过兰州,火车站周边的高楼上几乎家家都挂着大红灯笼,那时她恍惚如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另外一次,列车路过呼和浩特东站时正是除夕夜将尽,看到空中绚烂的烟花,一向坚强的她刹那间难掩思乡的落寞,竟也激动到不能自己,但这种落寞也就一会儿便被驱散。
从2000年当上列车员,阿曼古丽已经在乌鲁木齐至北京这条线上跑了16年。她慨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间里有一半都是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度过的。
16年里,阿曼古丽的生活几经变故,不变的是她每年除夕在列车上忙碌的身影。作为班组里唯一的少数民族列车员,能歌善舞的她到时就会被大家推出来表演节目。大家像家人一样互赠祝福,喜气迎新。
回家的路从来不易走,谁也不能祛除人们在春运途中的苦楚。陶桃和阿曼古丽想做的是要让往返的人们在平安的同时感受到更多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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