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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忱:一位岭南学人和他的师友们(图)
//www.workercn.cn2015-05-29来源: 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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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烦恼要比同龄人多得多。为了谋生,王贵忱进入碾米厂打工挣钱。17岁那年听说有部队在铁岭招人,他赶紧去报了名,在弄明白何谓“革命”前便穿上了威武的军装,还郑重其事地把“军人家属证”寄给了日日夜夜牵挂自己的外婆。“参军入伍是我自己的决定,那是1945年,就在我的家乡。”在王贵忱看来,那是他人生的重要转折。与其他战友相比,王贵忱的文化修养在军营绰绰有余,先是当警卫员兼文书,负责接电话、管文件、管档案,后来调去政治部工作。

  虽说王贵忱年纪小、个子矮,他的命还是挺硬的,前后两次战胜了凶狠的病魔。1947年,通辽地区爆发鼠疫,平均每天有逾百人死去,几乎每个角落都笼罩着悲伤与恐惧。王贵忱也发烧了,处于半昏迷状态,情况相当危险。当大家都认为这个小兵凶多吉少时,老乡们想起了土方子——由王贵忱保管的大烟(主要是卖给国民党,换来的钱购买布料以及军需品),将其敷于肿块之上,同时泡水当药喝。事后就连苏联防疫队也没能解释清楚里面的因果关系,但命悬一线的王贵忱就是这么奇迹般地康复了。第二次是在平津战役之后,大部队步行从天津南下,结果南方的梅雨天气让北方的汉子很不适应,沿途不断有人生病,乃至死亡。“走得很辛苦,腿都肿了,到了南昌实在是不行了。”王贵忱提到了一个词叫“打摆子”(疟疾的俗称),“我一直发烧,脸都黄了,被人抬着走了几百公里,过了一段日子才好起来。等到进入广东地区时,我们比原计划推迟了两个月。”

  初抵羊城,周遭的许多事物对于这个北方小伙来说,都是新鲜而陌生的。王贵忱想从粤语着手,掌握了语言工具才能更好地融入环境,但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太难,学不会。阅读也是一个不错的途径,王贵忱正是通过屈大均的《广东新语》逐渐拉近了与第二故乡的距离。“我真正的读书生涯始于广东,这是本重要的书,包括天文地理、风俗文化等等,我慢慢从中了解了广东。”据他多年后回忆,最初拿到的是民国年间的版本,后来就下工夫去古籍书店寻觅更好的版本。古味浓郁的文德路是王贵忱的学习根据地,人们经常见到一个军绿裤白衬衫的年轻人在那边转悠一整天。以至于多年以后,他还不忘强调自己是“文德路大学”的毕业生。

  1952年,上级发来了转业的命令,王贵忱被分配去了汕头交通银行,而不是个人意愿更强烈的潮州——“小时候就读过韩愈的《师说》《祭十二郎文》,印象很深,想去玩玩。”作为首任经理,他一边抓银行业务,一边继续历史研究,就近进入了钱币学的领域。“当时的想法很简单,从事这一行就立足于此,平时忙得很,空闲了才收集钱币,一开始什么也不懂,后来经验就丰富了。”从器物形态到货币流通,王贵忱沉浸其中,不亦乐乎。几十年后,曾经的发烧友成了泉学界泰斗,代表作有《中国钱币文献丛书》《中国钱币大辞典·泉人著述编》等等。

  在《中国钱币大辞典·泉人著述编》的后记中,王贵忱怀着感激之情写道:“编写这样一部工具书,需要具备文献学、钱币学等方面的知识,而我自幼失学,无任何专业基础知识。有幸的是,在我转业地方之后,先后得以拜周叔弢先生、潘景郑先生为师。弢翁又是我习为版本之学的启蒙业师,景郑师则是目录学的引路人;戴葆庭师是著名的钱币学家,我曾得到他的言传指授,始得略知古钱学门径;容庚、于省吾、商承祚三位先生,是我长期请益的导师。我从以上几位恩师处,获得受益终身的启迪。我能够参加辞典编写工作,则是他们当年对我施加教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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