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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晓鸣:我吃过毛主席半块糖 从“小白毛女”到大学教授(组图)
//www.workercn.cn2013-12-13来源: 中工网——《劳动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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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晓鸣于1943年在延安鲁艺托儿所与小伙伴们的合影

    几个月前,经朋友介绍,笔者来到北京电影学院教授舒晓鸣女士家里,就已故电影艺术家石挥的生平和故事对她进行了采访,因为舒教授从1991年开始为北京电影学院大三学生讲授“石挥研究”专题课,退休后又采访了石挥健在的亲人、朋友及合作者,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资料。在采访间隙,笔者无意中看到墙上悬挂着一幅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几个快乐的孩子,绽开一张张笑脸,既自然朴实,又活泼多姿。舒教授指着照片中右边第三个孩子,笑着对笔者说:“那个咧嘴傻乐、又黑又胖的孩子就是我。对了,我还吃过毛主席半块儿糖呢……”

    这张由著名摄影家徐肖冰先生拍摄的照片,作为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延安保育院的历史写真和某种象征,曾多次出现在有关书刊和档案资料中,舒教授家的这张照片是徐肖冰先生2001年4月11日相赠的。由于这个意外的“收获”,笔者才和舒教授约定了此番的采访。

    「5岁演小白毛女」

    在台上跟着王昆阿姨,拉着她的衣襟,腿还要弯一点儿

    要写舒晓鸣,不能不提到她的父亲——我国民族歌剧的开拓者之一、已故的著名戏剧家舒强先生。

    1937年,舒强参加了左翼剧联组织的抗敌救亡演剧队,后辗转来到延安,参加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和戏剧导演工作,他与王大化、王滨导演的歌剧《白毛女》为我国民族歌剧的发展树立了新的里程碑。解放后,他先后担任中央戏剧学院话剧系主任和话剧系、歌剧系教授,中央实验话剧院副院长、代理院长、院长、总导演等职,为新中国戏剧事业培养造就了大批人才,王昆、朱琳等许多著名艺术家都亲切地称他为“启蒙老师”。

    1938年春,中国共产党创办了综合性艺术学院——鲁迅艺术学院,抗日战争时期,奔向“鲁艺”成为中国优秀青年最时尚的一种选择,成为一种滚滚向前的文化潮流。这里培养了艾青、丁玲、贺绿汀、贺敬之、王昆、于蓝、孙铮等一大批优秀文艺工作者。由“鲁艺人”创作的歌剧《白毛女》堪称解放区文艺的一座丰碑,它唱红了延安、陕北、解放区甚至全中国。

    当年,《白毛女》创作组几乎包含了延安文艺界的所有精英,导演是王滨、王大化、舒强。王滨在延安执导过《带枪的人》、《蠢货》;王大化既导又演,《兄妹开荒》、《拥军花鼓》都是他挑大梁;舒强是音乐家舒模的弟弟,对“斯坦尼体系”的研究很有见地。

    舒晓鸣介绍说:“我父亲导演歌剧《白毛女》的时间最长,王昆、郭兰英、万山红、彭丽媛——他为一代代的‘喜儿’说戏、排练,延安时期、解放后以及上个世纪60年代恢复演出《白毛女》,他都是导演。”

    1944年冬到1945年春,延安鲁迅艺术学院为了向党的“七大”献礼,集体创作大型民族歌剧《白毛女》,舒强和王大化、贺敬之、丁毅等人一道埋头创作歌词,又和王大化、王滨一起担任导演工作。在短短数月中,大家齐心协力,终于圆满完成了《白毛女》的排练任务。此剧上演后,流行于全国解放区,成为划时代的优秀剧目。

    舒晓鸣回忆说:“排演《白毛女》时,我父亲有个不同于别人的特点,他会画画儿,所以经常用他画的画儿来启发演员,比如喜儿一出场,应该跟着一股风,他就画出人物当时的状态……”

    也许是沾了父亲当导演的光儿,5岁的舒晓鸣在歌剧《白毛女》首次排演时还客串了“白毛仙姑”的孩子——小白毛女,最早的歌剧中有这个人物,后来取消了。

    “最早的《白毛女》中,白毛仙姑生了个孩子,就是我演的‘小白毛女’。可能是我的年龄、个头都比较合适,再加上我父亲是导演,所以随随便便抓过来就演了。那会儿我5岁,个头有点儿偏高,记得演大春到山洞那场戏时,我爸爸特意嘱咐我要跟着王昆阿姨,拉着她的衣襟,腿还要弯一点儿,可见当时我的个头儿不矮。”

    虽然是个没词儿没唱儿的小角色,可每场戏舒晓鸣都要跟到底,因为最后开斗争会时,要把喜儿从山洞里救出来,孩子也得跟着。

    “那会儿,我经常演半截儿就跑到后台睡觉……王昆阿姨绝对记得这事(扮演小白毛女)……她经常来我家,我父亲去世前——失去知觉的时候,她还来看过他。”

    「艰苦并快乐着」

    父亲给我挂一块牌子:叔叔阿姨,不要再给我吃的了

    舒晓鸣两岁时入延安第一保育院,后来又上了安塞第一保小。

    “父母当时都是普通干部,我上保育院和保小,父母写份申请就行了。当时延安有好几所保育院,无论是高级干部还是普通干部的子女,都没有什么分别。”

    舒晓鸣常常用“艰苦并快乐着”来形容她在延安的童年生活。

    “记得父亲老让我拿着一个铁盒儿,等戏快演完的时候,我就跑到前三排去捡烟头,父亲他们把烟头里的烟丝取出来,卷成烟抽……我家的邻居是王家乙夫妇,他家的孩子比我小——还站在翻过来的凳子里玩儿呢。有一次,林白阿姨弄了碗面糊糊,叫我喂她家小孩,我就借着尝尝烫不烫啊,舔一点儿吃。现在想起来,还有一些愧疚感,毕竟吃了人家的东西。后来到张家口又见到他们夫妇时,我就跟林白阿姨说:我向您坦白……”

    说起当年的“贪吃”,舒晓鸣显得兴致盎然。

    “那会儿,延安有好多毛桃树,但一般不能吃,不是有毒,而是挺不好吃的,因为没有嫁接过。我妈妈经常嘱咐我不要吃毛桃,可有一天,我实在绷不住了,就摘了几个毛桃吃。妈妈回家后,我指着脖子说:您看我这儿怎么这么痒啊?我妈一听就打了我一巴掌,还骂我:谁让你吃毛桃的?当时,我一点儿都不委屈,也顾不上哭,我只是想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一下子就知道我吃了毛桃。我不停地问她:您是怎么知道的?您怎么知道我吃毛桃了?”

    舒晓鸣说,在延安,大家都很平等,高干子弟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或零食带到学校。那会儿,大一点儿的孩子经常挖一种白茅草的根儿,还有甘草根儿,嚼在嘴里有一丝甜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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