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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人”严歌苓(图)
//www.workercn.cn2014-09-28来源: 燕赵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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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大陆声名鹊起

  2006年,陈凯歌在美国宣传电影《无极》时,读了严歌苓的《第九个寡妇》,印象深刻。当时陈凯歌已经开始筹划电影《梅兰芳》,他给严歌苓发

  出邀请,希望她来担任编剧。之前陈凯歌买过严歌苓小说《白蛇》的版权,本想把它拍成电影,但一直没能实现。

  《无极》在业界遭遇诟病,陈凯歌对下一部电影的创作压力非常大。找来严歌苓,多少有点要“打翻身仗”的意思。对于这个合作机会,两个人都不想错过。

  然而,尽管早在1997年就和陈冲合作电影《天浴》,并以七项金马奖的成绩大获成功,但严歌苓的电影编剧经验却并不丰富。陈凯歌给了严歌苓一页纸,是一份人物传记电影清单:《莫扎特》《末代皇帝》《阿拉伯的劳伦斯》……

  初次合作,两个人在讨论时都很注意照顾对方的情绪。发生矛盾时,陈凯歌就会说,“歌苓,咱们再分头想想,明天争取出个方案。”结果第一稿写出来,陈凯歌并不满意。“你这完全是好莱坞的路子,我要的是中国的剧本。”

  写了几十年中国文字的严歌苓,不得不继续往“中国的剧本”的方向上靠。让她庆幸的是,陈凯歌很善于挖掘编剧身上的长处。严歌苓也承认,“跟陈凯歌合作完,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写戏的。”

  创作《梅兰芳》期间,严歌苓随丈夫搬到台北生活。这让严歌苓每一两个月就可以回一次大陆。原本长期生活在海外,对于“写中国”已经不那么自信的严歌苓,重新找回了信心,用中文写当下中国的欲望也一发不可收。

  2009年,《梅兰芳》下线不久,张艺谋就找到了严歌苓,想把她的《金陵十三钗》拍成电影。这部中篇小说是严歌苓在2005年创作的,第二年就把电影版权卖了出去。机缘巧合,小说被推荐给了张艺谋,张读完后,又辗转把电影版权从别人手里买了回来。

  张艺谋说,这是他二十年来碰到的最好剧本。当时他刚结束奥运会开幕式的导演工作,着急让严歌苓把小说改写成英文版。为了请好莱坞明星来演故事中的神甫,这个角色的戏份被加重,其他角色的设置也做了调整。严歌苓用一个多月完成了这个任务。

  在《金陵十三钗》拍摄期间,严歌苓除了参与电影的编剧,还把这部中篇小说改写成了长篇。并在电影上映之前出版,三个月销了十万本。

  尽管《金陵十三钗》的反响不如预期,但张严组合还是为其赢得了市场和眼球。

  2014年5月,张艺谋的新作《归来》在国内公映,电影改编自严歌苓的长篇小说《陆犯焉识》,张最终只截取了小说的结尾。

  《归来》在上映的首日拿下了3000万票房,创下中国文艺电影的最高首日票房纪录。

  这部片子把严歌苓自己也看哭了。“我觉得张艺谋不是再像拍大片那样了,而是把一个故事用最应该有的形式去呈现,没有杂念。”

  以边缘地位自豪

  严歌苓戏称自己是“文学游牧民族”的一员。1992年,与美国外交官劳伦斯结婚后,严歌苓就开始像候鸟一样,春天飞到芝加哥上课,夏天飞回旧金山写作。随着劳伦斯工作地点的变动,严歌苓也跟着丈夫满世界旅居。

  每次回中国,如果陈冲也在,两人定要见上一面。有一次严歌苓到北京为新书做宣传,刚在家坐下没几分钟,就给陈冲打电话,“我是特地来见你一面的。”原本两人都住在美国旧金山,见面本也方便。但不断出走的严歌苓,即使对于“闺蜜”陈冲,也变得“行踪不定”。

  有人说摸不准严歌苓行踪,就像摸不准她的脾气一样。当年,谁也不会想到20岁的严歌苓,一个漂亮的文艺兵小姑娘,居然会申请去做战地记者。

  1970年,严歌苓考入了成都军区,成为了一名跳芭蕾舞的文艺兵。20岁那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战争来得突然,记者不够用,严歌苓向上级申请记者工作,到了野战医院包扎所,居然得到了批准。

  挎着五四手枪,严歌苓揣着特邀记者证,还有一张可上任何一班赴滇列车的特别通行证,出发了。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挺英勇的。但到了包扎所,才发现英勇的感觉是以别人的生命和鲜血为代价换来的。那些和她年龄相仿的年轻军人从前线被抬下来,病房躺不下,躺在医院的走廊里,甚至临时搭起的帐篷里都躺得满满的,到处都是血腥气,很多战士的肢体都被当时一种挂在树枝上的雷炸掉了(那种雷不大,叫胶壳压阀雷)。

  从野战医院回到成都,严歌苓写了几篇报告文学和小诗,有两篇在军区的报纸上发表了。过了一阵严歌苓又去那个医院,许多伤员已经做了截肢手术,个别的已经牺牲了。第二次回到成都,严歌苓感到一点英勇气概都没了。

  那次的出走经历给了严歌苓极大的震撼,让她看到了文艺兵之外的世界。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严歌苓陷入了失眠症的困扰。她睁着空洞的眼睛,整夜睡不着觉,最久连续失眠三十几天。如果有人问起来,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来严歌苓被诊断为患有躁狂性忧郁症。直到2001年,严歌苓在美国碰到了一个大夫,给了她一种药,治疗了几个疗程,失眠症才最终消失。“失眠好了以后,我几乎每年都在写大部头小说,从《第九个寡妇》到《小姨多鹤》再到《陆犯焉识》,几乎每年一部二三十万字的长篇。我觉得失眠是一种病,我现在创作力大迸发也是一种病,不过我宁可得后面这种病。”

  后面这种病给严歌苓带来了更多的机会和工作,更少的私人时间。严歌苓说,每次回国,每天的日程都安排得满满的,根本静不下心来写作。相比之下,遥远的美国、非洲、欧洲,反倒成了清静的写作圣地。在国外“出世”一段时间,再回中国“入世”。

  严歌苓坦言,这样的生活,让她始终无法摆脱“寄居者”的心态。“在国外生活20多年,我一直是寄居者的心态;回到自己的祖国,我也是个边缘人。因为我缺席了太多年,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我会有找不到位置的感觉。”

  然而,即使有一个机会做“当局者”,严歌苓还是会拒绝。“审视和反思一种文化,赏析或批评一种社会状态、生活状态,不被这个社会不断变化的价值观卷进去,最好是拉开距离,身处边缘。我一直以边缘人自诩,以边缘地位自豪。”严歌苓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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