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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点多,平煤神马集团一矿家属院内,该矿职工关福宏像往常一样准备到单位上班。临走前,她来到儿子壮壮的双杠前,嘱咐儿子好好锻炼。儿子听话地答应了。
关福宏是一矿水电队职工,单位考虑到她家的特殊情况,让她上长白班。
她的儿子壮壮19岁了,是个脑瘫儿。
1995年的秋天,壮壮出生了,他的降临给关福宏和丈夫连广伟带来了无尽的喜悦,可是没过多久,关福宏夫妇发现了孩子的异常,经过确诊:壮壮患了脑瘫,并且运动障碍严重。这消息仿佛晴天霹雳,让关福宏和丈夫呆若木鸡。
自此,他们3口开始了全国寻医的征途,只要听到哪里有好的医生或是相关偏方,夫妻两个就背着儿子去看病。伴随着无数次的问诊,换来的是大夫无可奈何的摇头,都劝他们把孩子带回家,认为治疗的意义没多大。
在接受这一残酷现实后,关福宏着手儿子的康复理疗。天天如此,这一下子就是4年多。
1999年,正是煤矿经营困难的时候,矿上职工月工资只一二百元,小壮壮每天康复费用为六七十元。关福宏和丈夫克服重重困难,四处借钱坚持为壮壮做康复训练。
终于,有一天,儿子在搀扶下能够迈腿了。那一刻,关福宏看到了希望,更加相信努力不会白费。
壮壮七八岁时,医生建议他们回家做康复治疗。于是,他们就在壮壮的屋子内安上了双杠。随着儿子的不断长高,双杠的高度已经做了3次调整。
关福宏的手指关节又粗又大,和她的身高体重并不相符,这是她每晚为儿子按摩近一个小时的结果。她说:“只要儿子的肌肉不萎缩,我的手变难看也没啥。”
日复一日地照顾壮壮,关福宏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有一次,关福宏从班上回到家,又累又乏。回到家后,看到小壮壮大便又拉到了身上。她气不打一处来,边为孩子收拾边狠狠朝壮壮屁股上打。
打完后,孩子只说了一句:“妈妈,我下次注意点,不惹你生气。”
关福宏的精心照顾,壮壮看在眼里,也记到了心上。去年年底的一天,关福宏带着壮壮从平顶山市区回家时,出租车司机以后备厢装不下轮椅为由,拒载他们母子。壮壮乖巧地说:“妈妈,我不累,真的,咱们一起走回家吧,你看,我这会儿不用坐轮椅了,我还能推着它走呢。”
可是,他的臂力毕竟有限,在推轮椅的过程中,还是蹭到了手,但他没哭也没闹,仍然微笑着说:“妈妈,只是擦破了皮,没关系的,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
那一刻,关福宏扭过头,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她知道,儿子是心疼自己,怕她累。
然而,最让关福宏放不下的是壮壮的一些“奇怪”的想法。有一次,孩子突然说道:“妈妈,哪天我会把窗户打开。”“你打开干什么?”她问道。
“不告诉你。”尽管孩子笑着回答,但关福宏的心猛地一揪,她完全明白孩子的意思。于是,每次临走,她都会把窗户关得死死的。
单位到家,这两点一线,几乎是她19年来的全部。“你们最远到过什么地方?”笔者问道。“到过湛河,到过河滨公园吧。”关福宏回答道。
对此,关福宏的亲戚朋友也曾劝过她,也有人劝她放弃。她都坚定地摇了摇头。她回答道,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照顾,那谁还能更好地照顾。孩子身体已经有缺陷了,她要通过自己的努力,给孩子一个完整温馨的家。 (本报通讯员 杨沛洁贾志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