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村女教师成长为儿童文学作家，离不开胞兄曹文轩的长期鼓励

曹文芳：我曾觉得是哥哥的累赘

　　“回望文学的故乡——曹文芳水乡童年精品书系研讨主题活动”日前举行，曹文芳的哥哥、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看到妹妹多年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他比参加自己的新书首发式还要开心得多。

　　“曹文芳水乡童年精品书系”秉承了曹文轩、曹文芳兄妹一贯的水乡情怀，以江南水乡为背景，选取小女孩的叙述视角，表现乡村女童的生活状态，既有温馨深情的童年回忆，也不乏兄妹间嬉笑玩闹的生动细节。

　　曹文芳回忆说，在她很小的时候，哥哥曹文轩就在家开始写作，她不敢大声说话，走路轻手轻脚，但那时，自己并没有萌发过写作的梦想。从师范学校毕业后，曹文芳被分配到荒凉偏僻的盐碱地上，做了一名乡村女教师。她的心情很糟糕，给远在北京的哥哥曹文轩写信，埋怨眼下的生活。哥哥回信说：“这不一定是坏事，或许将来会变成你的财富。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你是否学写小说呢？你的感觉不错，有女孩特有的情感和感受能力，我们暂且不管写得怎样，我们先读书，然后尝试着写，好吗？”

　　最初，曹文芳也想创作成人文学，但她的文笔过于干净，曹文轩觉得还是写儿童文学更合适，就这样，她开始写儿童文学。曹文芳回忆说，三年后，她离开了那片盐碱地，进城做了幼儿园的老师，日子瞬间变得忙碌又琐碎，正是通过文学创作，让这一个个琐碎的日子变得宁静。幼儿园生活是一年一变的，每年毕业出去一批孩子，又迎来一批孩子，这无形中给曹文芳提供了广泛的人物形象和各种素材，让她从容地写下了“喜鹊班的故事”系列小说。但当她真的想告别幼儿教师这个职业时，曹文轩反倒觉得幼师工作是妹妹创作的源泉，而妹妹也果真听从了他的建议，一直坚守到现在。

　　“水乡童年”系列是曹文芳创作了“水蜡烛”系列小说和“喜鹊班的故事”系列小说后的又一部系列丛书。曹文芳说，她写出的每一部作品都会给哥哥看。曹文轩对她的语言文字、故事架构、人物对话、场景渲染都要点评，几乎都是批评，就在妹妹听得灰心丧气之时，哥哥就会说：“一年写得比一年好。”每次曹文轩回老家，曹文芳都会将自己写的小说轻轻放在他的床头，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哪怕哥哥回家仅仅两天，也总得挤一天时间看看妹妹的作品。曹文芳甚至过意不去，觉得自己是哥哥的累赘。

　　曹文芳说，她的下一部作品已经动笔了，尝试写人和动物的故事。“曾经有个女孩来到我们家乡盐城湿地喂养丹顶鹤。一年后，这个女孩为寻找丢失的丹顶鹤而淹没在了河水里。这几十年来，各种艺术形式一次次对这个故事做了演绎。”她说，自己想从儿童文学的角度写这个故事。哥哥担心她写不好，说这个故事已经被神话化了。曹文芳知道很难写好，但依旧想重写这个故事。（本报记者 路艳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