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与《赋得猫》
//www.workercn.cn2017-09-28来源: 今晚报分享到: | 更多 |
周作人早想写一篇与猫有关的文章,多次在致俞平伯的信中提及。
这篇“猫文”迟至1937年才完成,题目为《赋得猫》,另有一副题“猫与巫术”,讲中外巫蛊中猫之存在。文章引经据典,絮絮说来,走的是他所推崇的“英法两国似的随笔”的路子。周作人对这篇很自得,晚年给鲍耀明的信中说:“我看旧的文集,见有些如《赋得猫》……至今还是喜爱。”
不过,一般人很少注意到开头简述文章写作过程的那几段,貌似闲笔,从中是可以读出周作人的作文法的。这篇文章周作人酝酿了五年之久,实实在在用了些功夫,“先调查猫的典故,并觅得黄汉的《猫苑》二卷,仔细检读,次又读外国小品文”,搜集材料的方法一目了然。其用力的情状,恐怕与一般读者想象的提笔成文,一挥而就大相径庭,实在想不到周作人也需“苦吟”。
天下写猫的文章不计其数,但谈猫与巫术的恐怕不多见。周作人之好写“古怪题目”,只怕不能简单地理解为求冷求僻,这里面自有他的追求在。止庵认为“此类文章特别之处,在于多从某一特殊文化现象开掘,最终触及所属文化系统的本质问题”。
知堂作文好抄书,很多人讥为“文抄公”。《赋得猫》掉书袋的地方也不少,不过作者在文章开头即说:“现在我的写法是让我自己来乱说,不再多管人家的鸟事。”同时宣称:“以前所查过的典故看过的文章幸而都已忘却了……”比如《赋得猫》在引了《夜谈随录》的故事后,得出“老姨是巫无疑了,猫是她的不可分的系属物”的结论。书是抄别人的,但结论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的。正应了他反驳别人的话“没有意见怎么抄法?”
可见,抄书不怕,重要是进得去还出得来,出入自如,说自己的话。(年世墨)
编辑:牛文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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