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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可可西里不相信眼泪
//www.workercn.cn2017-04-17来源: 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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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肥壮的羚羊并没有逃走,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然后冲着他前行两步,用两条前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与此同时,两行长泪从它眼里流了出来。老猎人的心头一软,扣扳机的手不由得松了一下……”

  导演陆川在央视《朗读者》节目里的处女秀,就是朗读作家王宗仁的《藏羚羊的跪拜》,他要把这篇散文献给多年来关注自然、默默守护可可西里的人们。在陆川的朗读中,那只面对猎人枪口跪拜的藏羚羊并没能挽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却让猎人从此放下了猎枪。

  “天下所有慈母的跪拜,包括动物在内,都是神圣的。”陆川自认为是个“见光死”的人,在镜头前做任何事情都会情不自禁地紧张,在镜头后面看监视器,才会觉得舒服。距离拍摄电影《可可西里》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当年在可可西里的那段经历成了陆川生命中一个重要的部分,不仅影响了他后来的创作,更让他对生命和信仰有了全新的认识。

  对于生和死的探讨

  以天葬的仪式开场,以天葬的仪式结束,不论是谕示生命的不断转世,还是象征着生死的无尽轮回,影片《可可西里》已然将焦点锁定在人类永恒的死亡主题上。那片土地孕育的每个生命神圣却又脆弱,无人区的奔波追逐,还有那些野蛮的放逐,让观众感受到的是生命的无助,以及命运的无常。影片没有那种惩恶扬善的鲜明表达,充斥全片的只有绝境中的挣扎,与自然抗争,与盗猎者抗争,与自己抗争。

  2004年,陆川编剧、导演的《可可西里》上映,这部电影给他带来了中国电影金鸡奖、华表奖、香港电影金像奖等荣誉,同年他还凭借这部影片获得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它让陆川成为第六代导演中的佼佼者。陆川曾经说过,《可可西里》给他最大的收获,是让他找到了拍一辈子电影的方法,还有对自然的敬畏之心。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第二部电影不是《可可西里》,我可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有后面的创作。拍完《可可西里》的时候,感觉对于生和死的探讨没有做完,好像只做了一半儿。”回忆当年拍摄《可可西里》的经历,陆川说,在拍这部电影之前,敬畏自然只是在书本上读到过的概念,并不是自己内心真正的信仰,“等走过了可可西里之后,经历了那里林林总总的一切,在藏地见证了很多的东西之后,对环境的敬重和敬畏之心就根植在我内心了”。

  有一次,一个地方政府想请陆川去做一个实景演出,看过之后他发现这个演出可能会破坏当地的植被和水源,就放弃了这个项目。不仅创作,连日常生活里很多小习惯也彻底改变了,见到穿皮草的人他会上前提醒,对以前喜欢的象牙雕刻也敬而远之了,以前喜欢看马戏,现在感觉到马戏团是一个有悖于自然法则的挺残酷的事情。去年,陆川的动物纪录片《我们诞生在中国》和观众见面,“在拍摄这两部电影的过程中间,我的很多生活习惯、很多想法都改变了。在将近五六年的时间里,和野生动物打交道,接触环保主义者,他们对我的改变很大。”陆川说。

  1971年出生于新疆奎屯的陆川,2002年凭借自己编剧、导演的电影处女作《寻枪》在中国影坛崭露头角,《可可西里》是他的第二部作品。对于陆川而言,拍摄《可可西里》的那段日子让他难忘,花了两年时间在可可西里选景,然后下去生活,再写剧本再拍。所有参与这部戏拍摄的剧组成员都存在健康遭受损害的情况,而大家的目标只有一个:为中国电影创作一部不一样的作品。

  陆川的电影之路是从阅读小说开始的,尽管父亲、剧作家陆天明和姑姑、作家陆星儿对他直接的帮助不是很大,但是,儿时的文学积累给他日后的电影创作提供了丰厚的营养。陆川坦言,自己一直没有把电影当作一个职业来对待,“所以就很想去拍不同的电影,去尝试不同的事儿。影评人和观众有时候会希望你保持自己的风格,但我想通过不同的层面、不同的切面去了解不同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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