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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坚 摄影作品
编者按: 今年是中国新诗诞生100年,恰逢“诗歌人间”活动十年大庆。本版自今日起陆续推出系列诗人访谈,倾听这些新时代诗坛风云际会中成长起来的一代诗人的心声。
◎ 深圳特区报记者 杨媚
“奖给了灵魂,没有奖给修辞或观念。将对世界产生巨大影响。世界厌倦了,它只是要生活,要爱,要唱歌,要忧伤……”在美国音乐人鲍勃·迪伦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当天,诗人于坚在朋友圈的这段言论被许多人转发。这段话,其实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于坚乃至第三代诗群的创作理念。
作为“第三代诗歌”的代表人物,于坚的诗歌写作绵延近40年。在于坚看来,百年新诗未辜负汉语,它使汉语在现代荒原上打下根基。而百年以后的今天,新诗因“无用”、因“彻底孤独”而充满了希望——
“这是新诗出现那种完整的诗人、神的诗人的时代。”于坚说。
新诗“后退”回语言荒野
记者:诗人杨黎前不久在网上发起了关于中国百年诗歌的百人微访谈,几乎所有的受访诗人都对新诗百年历程给予了肯定。你也说,是白话诗的出现让人们重拾对汉语这种古老语言的信心。中国新诗诞生100年来,你认为重要的成就有哪些?
于坚:新诗出现在汉语自诞生以来危机最严重的时代,在上世纪初,人们几乎已经失去了对这一古老语言的信任。新诗诗人力挽狂澜,经一百年的努力,诗的神性力量(兴观群怨,迩远,多识)终于转移至现代汉语。新诗丰富,深厚,富有想象力、创造力的存在,对汉语来说,意味着一种复活。
我以为百年新诗未辜负汉语,它艰难地接管汉语,使汉语在现代荒原上打下根基。尤其是最近40年,新诗一直在努力使汉语从粗糙的、简单的、暴力的语言重新回到丰富的、常识的语言。
记者:你在长文《谈诗的制度》中提到,新诗其实是回到律化以前口传文化的“郑声”,回到最彻底的长短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长久以来认为是诗体解放、语言进步的新诗,在你看来其实是一种“倒退”?
于坚:在诗经、楚辞的时代,诗是自由的,怎么写都行。 此后诗被律化,令语言之翼无法抵达许多更精密的精神领域。只有少数伟大的诗人能够突破,比如李白的魅力就在于他是律诗时代的自由体,长短句,古风,如《蜀道》。
新诗是语言改良的急先锋,其理想却是后退的,通过白话的言文合一,使诗重获魅力。新诗新就新在它的不确定,不确定正是汉语的本性。所以我说新诗其实是一种“后退”,退回到有形制的诗之前的语言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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