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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来的“江姐”韩冰:丈夫为我“半路出家”
//www.workercn.cn2013-12-23来源: 中工网——《吉林工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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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简介:韩冰,1942年生人。白城市吉剧团原副团长,现已退休。国家二级演员。

    曾主演吉剧《桃李梅》、《包公赔情》。其代表作《江姐》在吉林省吉剧汇演时,因表演出色,曾被观众称为江姐“再世”。

    吉剧《队长不在家》、《西瓜今日甜》中的角色,曾获吉林省吉剧汇演配角一等奖。

    她是工地上自学成才,从工地上走出来的演员。

    她凭借自己不怕苦不怕累的勇敢精神,在吉剧舞台上闪耀一时。她曾出演过经典吉剧《江姐》,在剧中,她以鲜明的人物性格,鲜活的人物表演,将江姐的形象演绎得淋淋尽致,观众称她江姐“再世”!

    她属于一个家庭,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也属于一个舞台,是吉剧团队中不可缺少的一员。但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两难之处,同为吉剧乐队乐手的丈夫站了出来,为了她,为了照顾好家庭,他主动选择离开吉剧战线,另择他业。

    下面是韩冰自述:我因吉剧而坚持,丈夫却为我改行……

    工地上走出“江姐”我是土生土长白城人,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离开这片养育我的故土。

    1942年12月25日,我出生在白城市八家子村。我是满族人,祖籍在辽宁。我的祖先都曾在清朝做官,在那个朝代是一个较为显赫的家庭。不仅如此,我们韩姓家族曾是镶黄旗,在当时,可以称为“皇族”。不过清朝衰败后,我们家族也走到了衰落时代。

    当时,八家子村的有一户大地主是我们家的亲戚。就这样,爷爷带着我父亲搬迁到这里生活,我便在这里出生。

    1948年,就在我6岁时,八家子村远近各个地方突然出现大规模的鼠疫病。突如其来的瘟疫,令人措手不及,加上当时还没解放,政府形同虚设。只几天功夫,我们村就一共死了一百八十多口人,最后整个村子没剩几个人。在我印象中,每家挖一个坑都要埋上好几个人,那种景象令人不寒而栗,更是惨不忍睹。

    说来我也很幸运,当时,恰好父亲带我去姥姥家送东西,我们走了之后,仅仅三天的时间,鼠疫就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而我和父亲最后幸免于难。但我母亲、哥哥还有弟弟都死于这次鼠疫中。

    家里只剩下我和父亲。而我小的时候,特别淘气,还不知道失去母亲意味着什么,只是一味地喜欢唱喜欢跳的,我成了唯一能让父亲开心起来的“活宝”。后来,当我有些朦胧的意识后,感觉到母亲、兄弟的过世对父亲的打击很大,我才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长大,安慰父亲。后来,父亲娶了继母,我变成家中长女,承担长女的职责,照顾弟妹,洗衣做饭。

    我父亲有一副好嗓子,逢年过节,父亲都会被请去给长辈们唱曲子。每年春节拜年的时候,父亲也都带着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是父亲唱的“小拜年”。时间一长,我也就学会了。自己没事的时候就学着唱,后来我又配合一些动作配合着自己唱,这也应该算是童年的一种自娱自乐吧!

    后来,我到村里读小学,一直念到中学。可是刚上高中,没读几天书,学校突然停课了。因为没事做,我就到父亲工作的工地,帮那些工人们买午饭。

    有一次吃午饭,工友们说到父亲唱曲好听,一时兴起,都想听父亲唱曲,恰巧父亲不在,我就跟他们说,我也会唱。叔叔们听了可都乐了,可当我一开口,他们顿时鸦雀无声,听得傻了。因为常听父亲唱曲,私下我自己也总练习。所以父亲会的我都会,照猫画虎,学着父亲的样子唱了起来,工地的叔叔们都一起鼓掌,众人都称赞我有出息,将来能唱戏。我当时就想,要是能让更多人听到我唱歌有多好啊!

    从那以后,父亲再唱曲,我更加留心了。把父亲唱的曲暗自记下来,自己再练习,有机会到工地给叔叔们送饭时,再唱给他们听。工地人都夸我比父亲唱得好,日复一复,我演戏的信心就这样一点一滴累加起来了。

    1958年,我16岁,偶然得知白城艺术学校在招学员。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报名考试,竟然十分顺利地被录取了。

    进入学校后,我才知道,一切都不像我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容易。每天,天不亮我们就要起床练功,学习唱腔,扇子功等等一些演员应具备的基本功。那个时候,我人还小,想法非常单纯,只因为渴望可以站在台上,为人家演演戏,就可以赢得满堂喝彩和掌声。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而可笑的想法,就支撑着我一段时间里刻苦练功,甚至成了我立志表演的动力。

    后来,我逐渐地了解到,吉剧的表演技巧,其实是在二人转的五功,即唱、扮、舞、说(口说)、绝(手绢儿、扇子等绝活)的基础上,采撷其它剧种的长处逐渐形成的。而手绢功是吉剧的最大特色表演绝活,为了把手绢功练好,每天,我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我都在练习转手绢。最后,一直练到手腕淤青,我还在转个不停。为了登台表演的那一天,我觉得那一切付出和辛苦都值得。

    天道酬勤。第二年,我就如愿登台表演。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可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我默默告诉自己:即便是个小角色,也要用心去演。当时,我一遍遍看剧本,不厌其烦地背台词。还把自己想象成剧本中的人物,来体会人物的性格特点。有时,练习忘记了时间,就错过了吃饭时间。晚上又怕影响寝室其他人休息,我就蒙着被子,打着手电筒,压低嗓子在被子里练习。

    不久后,我就开始正式登台表演了。演出很成功,因为我突出的表现,受到很多人关注。此后,演出机会也更加多了起来。

    1960年,白城地区吉剧团成立。我正式成为了吉剧演员,因为吉剧表演的多元化,唱、说、练、打,我都要精通,从花旦到青衣,每一个角色我都需要学习。

    就这样,我一边学习,练功,一边登台表演。虽然很忙碌,却很充实。

    丈夫为我“半路出家”1966年6月6日,我与同在剧团工作的丈夫王有河结婚。我丈夫是乐队中的琵琶手,弹一手好琴,我们因戏结缘,我唱曲,他弹琴。在我看来,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两年后,我们的两个儿子相继出生。

    婚后,我仍在不断演戏,先后出演了《桃李梅》、《包公赔情》等吉剧。儿子出生后,我一直在犹豫是否将心思转移到家庭上。我和丈夫同在一个剧团工作,因为演出任务重,频繁下乡,我们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孩子越来越没人照顾了。尤其是我,因为团里有时需要到外地演出,一出去就要离开家好长的时间。那段时间,我与孩子聚少离多。

    有一次,我跟团里到扶余县演出,由于剧目较多,我这一待就是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我都在外地,整天在剧团里吃饭、睡觉、演出。家里的一切都撇给了爱人,而我爱人也要跟团演出。但是由于家里孩子太小,实在需要一个人在家里照顾他们,丈夫不得已之下,就主动跟领导商量,留在家里也好方便照顾孩子。

    当时通讯不发达,我在前方演出,也没法及时了解家里情况。当我到家后才知道,因为儿子想吃饼,丈夫在烙饼时,也不知怎么弄的,不小心还将右腿烫伤,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正常行走。看到丈夫腿上的烙印,我不禁流下眼泪:作为一个妈妈和妻子,我这是失败啊!

    我开始跟丈夫商量要离开剧团,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我心里还是一百个不情愿。我吃尽苦头,才有今天登台演出的机会,现在说放弃就放弃,我实在做不到。当天夜里,我就失眠了,想到丈夫为我做出的牺牲,还忍不住偷偷掉了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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