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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在《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里,写了自己在跑步时的所见所闻,所惑所思。跑步似乎总是与审视自我相关,人们在跑步时与自己独处,也与周遭环境产生互动。自由职业者徐黎晓跑过了30场超级马拉松,这里是他在沙漠、在草原、在海边、在城市跑步的记忆。跑步是他旅行的方式,也是他挑战自我的方式。
“辗转一圈回到生活的城市,
重新开始朝九晚五的工作,
时常会回想起行走在沙与海之间的日夜,
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甚至没有电,
生活简单但是美好,让人无比怀念。”
在骷髅海岸,“常常微笑,不时拥抱”
2016年5月份的某个深夜,我行走在非洲纳米比亚那片古老的沙漠上,北大西洋的风卷着海浪呜咽着,头灯照出去眼前密密麻麻的水汽像箭一样射过来。王琦拉着绑在我背包上的一根绳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我后面走着,他是一名视障跑者。我们正在参加一场叫作极地长征的比赛,需要在7天内背着食物补给跑完250公里。
这是我第三次参加极地长征的比赛,200多名选手来自世界各地,大部分选手以个人的名义参加比赛,我们10位来自中日韩三个国家的跑者组成了一个叫“小铃声”的团队,其中4位是视障跑者,王琦来自中国沈阳。
7天的比赛艰巨而又漫长,每天40公里以上的徒步都需要花去我们十几个小时,身上背着十公斤左右的背包,一整天下来腰酸背痛,回到营地吃着最简单的压缩食物,庆幸明天背包可以轻了一点。晚上躺在组委会搭建的简易帐篷里,空气中夹杂着海水和汗液的臭味,帐篷外狂风怒号和里面此起彼伏的鼾声,不管睡不睡得着第二天都得爬起来继续走。
纳米比亚有着世界上最古老的沙漠,沙漠和海洋互相交错着,海水退去露出沉在海底的船,再加上终年阴风怒号,当地人称这片区域为骷髅海岸。因为人迹罕至,这里成为野生动物的天堂,狮子、狐狸、豺、海狮在这里生活着,白天走在沙地能看见各种动物的脚印,晚上的时候一片漆黑中偶尔会出现碧绿的眼睛,十有八九是豺在黑暗中注视着陌生的人类。幸好没有碰到狮子,组委会为了确保选手们的安全,特意请了一位长年在这片沙漠里研究狮子的科学家开着车确保狮子不会到我们行进的路线上来。
我们团队有4位视障选手,除了中国的王琦,还有两位来自日本,一位来自韩国,轮流由一到两位陪跑员用绳子牵引着,同时我们会在登山杖上栓一只小小的铃铛,碰到特别难走的路段我们会用铃铛的响声来指引视障队友应该脚踩的位置,这也是我们团队取名叫“小铃声”的由来。4名视障选手都是经验非常丰富的跑者,有参加过几次残奥会的,有全程马拉松成绩24X的,最年长的日本视障队友已经64岁了。由于大部分选手都只会自己国家的语言,沟通的时候存在一些障碍,不过大家都常常微笑,不时拥抱,7天下来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半夜行走在大西洋边的那个晚上是这次极地长征的倒数第二天,前面四天每天需要走40公里,第五天和第六天是长赛段,需要连续走80公里,然后最后一天是庆祝胜利的象征性的10公里。经过前面四天的跋涉,大家都已经身心俱疲,带着各种各样的伤病,红肿的肩膀,乌黑的指甲,满脚的水泡,崩溃边缘的膝盖和脚踝。每个人都会记得那个夜晚,行走在沙与海之间,经受着对个人意志和团队精神的最大历练,但是只要方向正确一直往前,总会到达终点。
最后一天的10公里更像是额外的奖赏,我们手拉手冲过终点,然后相互拥抱,任由激动的泪水流淌。
辗转一圈回到生活的城市,重新开始朝九晚五的工作,时常会回想起行走在沙与海之间的7个日夜,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甚至没有电,生活简单但是美好,让人无比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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