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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摄影:江志洋)
炎炎烈日炙烤着桐柏山训练场。全身裹着厚厚装具的炮长沈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1000米以外的靶子,一动不动。
新装备列装之后,首次实弹射击能不能打响第一炮?他紧握着操纵杆,几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眼里。
“3、2、1,发射!”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炮弹呼啸而出,报靶系统显示首发命中。这一天,沈飞已经等了很久。
还记得这些新装备刚配发连队时,沈飞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自己能打出第一炮。谁承想,连长杨秋玮考虑到沈飞只有初中文化,又不是专业技术骨干,所以没把他分到新装备攻关小组。得知这一消息后,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些英文版的装备说明书,你看得懂吗?”沈飞还没开口,就被连长捏住了死穴。面对连长的质疑,他倔强地说:“不会咱可以学,就是甲骨文我也能把它搞懂!”
炮长沈飞可是出了名的犟脾气。不管是军事训练还是日常工作非要和战友一决高下才肯罢休。眼看着要错过攻关新装备的机会,沈飞站在连队门前那块连魂石前许久。“机智勇猛、敢打硬拼、勇当先锋!”他心中默念着这几句连魂,“那就看我怎么证明自己。”
从那天起,战友们经常看到,他一有时间就缠着工厂师傅询问新装备的相关知识;隔壁连队的战士也总向杨连长打小报告,说沈飞经常去他们那儿“偷师”。就是到了临睡前,他也能把排长拉上问个没完。渐渐地,他逐渐掌握了新装备基本性能和操作要领。看着这个倔头兵一点点进步,连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重新把他划入新装备攻关小组。
“彝家汉子没有认孬的!”从彝乡走出的那一刻,沈飞就没想过要回头。虽然文化水平不高、普通话也讲不好,可入伍没几年,他就用行动让战友刮目相看。
只要有任务,沈飞拼了命也不会放弃。有一次沈飞带队参加比武。按照比赛规则,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装备抢修、单兵火器、班进攻战斗等十几个比武课目,中间不能有任何人员替换,否则,整个班组一起离开赛场。“无论发生什么意外,我们都必须死磕到底。”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在装甲车履带抢修课目展开过程中,出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在履带板快要挂上装甲驱动轮时,沈飞的左手虎口被运动中的履带板夹住了。只见他猛地将手抽回,左手虎口瞬间被撕裂。没来得及多想,他迅速用右手攥住左手虎口,牙齿狠狠咬住下嘴唇。
短短几秒钟,左手的鲜血已染红了整个手背。情况紧急不容迟疑,他立即蹲下身投入到紧张的比武中,在装上履带的那一刻,他终于顺利地完成了装备抢修课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飞简单地包扎伤口,又用作战靴鞋带在手腕处缠紧止血,随后走上车载高射机枪射击的赛场。
站在装甲车上,沈飞感觉自己头发蒙、腿发软。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倒下!”只见他死死盯着准星,调动全身力气拉动枪栓,瞄准目标,果断击发,“砰砰砰”一连串子弹呼啸着准确击中目标……沈飞走下比武场,就被立即送往医院。他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比赛成绩如何?”副班长贺刚劲告诉他,班组总分虽然只位列第三,但你在我们心中永远是第一。
最近,旅里组织器材革新创意展示活动,要求每个连都要有自己的小发明。这次,连长想也没想,就把沈飞作为器材革新的首要人选。“没问题,看我的!”沈飞带领着战友们一遍一遍地拿着旧器材摸索。
风卷起尘土,打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留下道道痕迹。“脸都快成花猫了!”战友调侃他,沈飞连头都没抬。(曹志国 殷杰)
尖刀永不卷刃
■沈 飞
我们连曾被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部授予“尖刀五连”荣誉称号。我坚信,只有时刻保持冲锋姿态,敢打硬拼,才能让尖刀永不卷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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